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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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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宅院中有一個不大的小院子,小院的一側支起一個架子,架子上爬滿了植物,只是現在是秋季又即將進入冬季,架子上沒有春夏那般的郁郁蔥蔥,只是幾根藤蔓還懶洋洋的掛在架子上,等待的來年的發芽。架子的旁邊有一塊空地,也不知小院的主人來年想要在上面種些什麽。

一條走廊連接起屋子與小院子,走廊上空蕩蕩的,沒什麽東西,一個銀發有著祖母綠眸色的男孩盤腿坐著,手裏捧著一塊不合時節的西瓜,啃咬的速度飛快,卻不見其瓜籽吐出來。屋內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男孩掩藏在發間的耳朵不可察覺的動了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走出陰影的是一個紮著包包頭再過些年就是少女的女孩,卻見那女孩臉上原本帶著幾絲笑意的表情看到在長廊上吃西瓜的男孩,立馬一變,

“小白,”雛森語氣中帶著慍味,嬰兒肥的臉頰鼓起,走到男孩的旁邊,右手伸出與地面水平,手間拿著一個被繩子串著的飾品,“這麽重要的東西,你怎麽能亂扔!”

看到在自己眼前鄒游晃蕩的飾品,男孩祖母綠的眸色不由了深了深,嘴一撅,只見一連串的瓜籽從男孩的嘴裏蹦出,而那些瓜籽的著陸點卻是一個比一個遠,男孩也不說話,又低頭繼續啃一口,直到將手上那塊西瓜吃完,重覆了方才吐籽的動作,將那瓜皮往院子裏一扔,從身旁拿來一塊濕布,擦了擦嘴與手,“謝了!”手上動作微微一用力,將雛森手上的飾物拿回,塞回領子裏,又拿起一塊繼續啃,只是一句話,探不清男孩心中的情緒。

“又亂放,要是再丟了,我可不會再幫你找了。”見小白如此隨意的放置飾物,雛森臉上不由升起幾絲不滿,故作惡狠狠的說了一句話轉頭就離開。只是每次出事都這麽兩句,某個正在啃西瓜的白發小鬼直接過濾掉了,只是速度卻是比剛才慢了很多。

那廂男孩心頭彌繞各種思緒無人知,這廂加奈送走雛森,坐下沒多久敲門聲又起了。

“看來今天是走親訪友的好日子。”看著在榻榻米上自娛自樂十分開心、被加奈取名為夜一醬的黑貓,眉頭一挑,嘴角的弧度似有似無,讓人猜不透加奈對一只貓說這樣的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也不管對自己尾巴十分感興趣的夜一醬,加奈起身走了一分鐘。只是一看到門外的人,臉上加奈臉上原本只是習慣性揚起的笑容瞬間明亮起來,帶起了真實,“烈姐姐。”

“加奈,好久不見。”卯之花隊長的裝扮一如既往,一頭長發置於胸前編了一個辮子,一身白色的隊長羽織在流魂街中異常的顯眼,看著加奈的眼神一如往日的寵溺。

“好久不見,烈姐姐。”嘴角的笑容不是平日裏端著的貴婦笑,輕松安然懷念夾雜著絲絲依賴,伸手拉住卯之花隊長的手就往正廳走去,而卯之花隊長也不掙脫,笑著看著加奈孩子般的動作,離去之前隨手帶上了大門。

正廳矮桌之上,每日都會擺放著幾種點心和茶水,之所以每日會擺放著這些還是因為歸年近些日子頻繁實體化,只是白日裏不見人影傍晚飯點定是準時出現,也不知是哪家的正太可憐了,被她瞧上了。

看著周圍不變的裝飾,因為加奈這麽多年經常帶著這裏,卯之花隊長也是許久不曾來了,眼底閃過一絲覆雜,卻是無人能察覺。隨即,目光被窩在加奈身側的黑色物體吸引,仔細一瞧竟是一只黑貓,那一雙眼睛還真是有特色,竟是金色的,這讓卯之花隊長想起某只經常跑到她四番隊蹭吃蹭喝裝可憐的黑貓。

“你還真是悠閑,不僅開了家店,還養上了這麽一只乖巧的貓兒。”伸手,將那只黑貓抱起,卯之花隊長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嘴角笑容和藹可親。

“哪裏悠閑啊,我這是閑得發慌。”給卯之花隊長沏了杯茶,加奈隨即捏了一塊點心,小口小口的咬起來,姿態雅致,透著絲絲慵懶。

“既然如此,不若回靜靈庭,你若回來,這隊長一職必是在的。”見加奈身上沒了少年時期的青澀,多了端莊雅致,看來這麽多年貴族的生活,她適應的很好。這麽多年她不曾與加奈聯系,一是當年與千騰華英有過約定,二是她自己心頭繁雜,沒什麽心思,而現在加奈已經能獨當一面了,卯之花隊長很欣慰。心中又想,若是華英還在世必定高興非常,當然,也少不了來吐槽:這樣的女兒一點都不好玩。

“別,我就算是發黴了也不回去。靜靈庭隊長的文件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一座座大山,我小胳膊小腿撐不起。”一點也不猶豫的反對,加奈斜了眼在卯之花隊長懷裏呆著舒坦的黑貓,弧度微微上揚些許。

卯之花隊長一聽,嘴角微揚,卻是故用不悅的語氣說,“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正形了。”只是摸貓兒後背的動作卻是不停,一下一下輕輕的撫著,語氣一轉,帶著打趣,“前些日子我與山本總隊長喝茶,山本總隊長說你這丫頭好久沒去看他了,是不是在夫家呆久了就忘了娘家了。”

“你就框我吧!”拿起帶著餘溫的茶杯,加奈眼也不擡的說,“要是老爺子那悶騷的性子會說這句話,明個開始十四郎一定不會做把藥偷偷倒了的事。”

“我可沒框你,總隊長是真的這麽說了。”見加奈拿浮竹十四郎的事比喻,卯之花隊長不由覺得好笑,這麽多病人中,最不配合的病人就是十三番隊的浮竹隊長了,人都說浮竹隊長溫柔助人,可誰知道,她每次看到浮竹隊長真想親自動手把藥給他灌下去。

聞言,加奈下塌的眼皮僵硬了一會,將一杯茶水飲盡,放下杯子舒坦的吐了口氣,隨即加奈拉著卯之花隊長的袖子撒嬌說,“您都幫我瞞了這麽久,就繼續幫我瞞下去吧!”

“總隊長這麽精明的人,怎麽會不知道呢?”雖是疑惑句,但是卯之花隊長卻是用肯定句說出來。看著加奈,卯之花隊長將懷裏的黑貓放在榻榻米上,摸了摸加奈的發頂,如同當年加奈跟她撒嬌之後,她摸著加奈的發頂。

聽了卯之花隊長的話,加奈眸色一暗,沈默片刻才繼續說,“如果靜靈庭真的已經沒有隊長級的人了,我便回去。”

“你這孩子,何必堵這口氣。”卯之花隊長怎會不明白加奈話中之意,當年她失去靈力,中央四十六室可是二話不說,直接下達了命令讓她繼續做她的京樂家少奶奶,沒什麽事就別來護庭十三番了,雖然這其中也有她的原因。那時候的加奈並非是失去全部的靈力,其實加奈周身一直有靈力活躍著,只是那種波動太小,讓所有人都直接忽略了。作為醫者,對靈力的波動她比任何人都敏感,只是看著加奈沒有血色的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她於心不忍便瞞了下來,後來加奈知道了,請求她繼續瞞下去,而這樣子,對大家都好。

要知道中央四十六室對加奈的成見太大,若不是幾個貴族護著,怕是加奈已經在雙殛之丘上毀滅了。

在心中輕嘆一聲,卯之花隊長替加奈理了理碎發,轉移話題,“今日朽木家主請我去給朽木主母看病。”

朽木主母?!卯之花隊長的話,讓加奈想起那個波光流轉間有些裏奈影子的女子,“這才多久就生病了?”

“朽木主母身子弱,需要好好調養。”話是這麽說,其實加奈和卯之花隊長都明白,這位主母生病的原因。隨即話鋒一轉,指著呆在榻榻米上打瞌睡的黑貓說,“若是二番隊隊長看到了這只貓,一定會磨著你將它送給她。”

“碎蜂那丫頭啊,若是以前或許會,現在嗎?也許會直接始解。”看著榻榻米上因為呼吸身子一高一低的黑貓,加奈掩嘴輕笑。

“可不一定!”卯之花隊長若有所思的看著睡得安詳的黑貓,“你也別太困著它,偶爾失蹤也都是正常的。”

“我家一向是實行放養的。”看到黑貓的耳朵動了動,加奈與卯之花隊長都拿起茶杯輕掩嘴角弧度。

時間慢悠悠的晃著,一眨眼便是五年。加奈的日子照舊,偶爾在自家居酒屋人來人往的大廳裏閑坐著,喝著茶,聽著大廳裏那些人家長裏短的八卦,或者在那間許久沒什麽人來玩的包間裏聽風賞雨品酒,或者是靜靈庭裏的隊長們來居酒屋裏聚會,加奈偶爾參與其中,或者是外出查探掩蓋在那件事背後的真相。而京樂春水,或在八番隊批改文件,或在家裏老宅與加奈一起安靜的呆著,或者在靜靈庭裏調戲女死神。

只是這兩人的行為,讓靜靈庭裏的隊長們看得奇怪,京樂家的長老們看得心急,這兩人怎麽會有種沒感情了的趨勢,難道這兩人要分開了?這看客中,也只有十三番隊的浮竹十四郎最淡定最了解,他的兩個好友啊,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私下裏膩得很。君不見這兩家夥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在他面前秀恩愛,只不過兩人似乎達成了什麽協議,具體是什麽浮竹十四郎也不了解。

這一日,加奈正在老宅整理她這麽多年的調查,加奈也不想自家斬魄刀歸年依舊在哪,不過不用猜也知道,若是她要找他,只要找哪家有可愛萌正太就能找到。

資料才整理到一半,便有人匆匆忙忙的敲門,也不待加奈回應會自己推門進來。聽到響聲,加奈立馬將矮桌上的資料收起來,放在一個似乎是食品盒子裏。

“什麽事慌張成這樣子?”看清來人身上的衣服,是自家的仆人,加奈眉頭微皺,語氣不悅。

“夫人,朽木家主母斃了,家主叫小的來請夫人您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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